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媳妇是热饽饽

司令夫人 肥妈向善 10509 2024-01-05 00:50

  夜色真的美好,从马克西姆西餐厅出来时,一轮明月悬挂在夜空,清凉怡情。

  可是,媳妇自从献了那朵玫瑰花后就不说话了。费君臣心里一下被泼了凉水,莫非自己真的有点儿过分了?

  打开夏利的车门,林凉弯腰坐进车座里,依旧没有说话。

  费君臣开着车,一边观察老婆的神色,也不敢开声打扰老婆的思路。

  一路夏利这样闷闷地行驶在回去的路上。

  终于,当手机铃声打破沉静的刹那,费君臣的心头猛地跳了一小下。

  林凉打开手机一看,是睡醒的谭美丽发过来的:你这丫的,醒了也不叫我一声。罚你,帮我买宵夜回来。

  “是有什么事吗?”见老婆在手机键盘上敲打回信,费君臣迟疑着问。

  “有人让买夜宵回去。”林凉摁下发送键答了声“好”,边说。

  听老婆这声音里平平和和,不像是生气的样子,费君臣目望前方,眉宇微拧,道:“如果你觉得今晚我——”

  “我有这么糟糕吗?愿赌服输,我不是输不起的人。”林凉一句话堵了老公的口,眉头挑了挑。

  看来是自己看花眼了,总以为老婆被吻后那抹高深莫测的笑蕴藏了含义。费君臣嘴角微微勾出一笑:“那我们去给你室友买夜宵好了。你那室友想吃什么?”

  “她昨晚喝醉酒,给她买碗清淡的鱼粥好了。”林凉答的时候,用手捂了捂嘴巴,想打呵欠。

  于是说到今夜良宵,费君臣其实很想趁热打铁,和媳妇完成接下来的洞房。可是,很多事情不是一步到位,这个道理他是懂的。今晚已经是进了一大步,看在老婆好像不打算追究他今晚小小的计谋,他也不能太激进,会功败垂成的。

  夏利开到一家砂锅粥店,林凉给谭美丽拎了碗鱼粥。

  走出店门口返回夏利时,林凉提醒老公:“今晚我会让吴平安送我回宿舍。”

  费君臣微微一笑,金丝眼镜划过令人安心的光亮:放心,我不会得寸进尺。

  林凉坐回车上,终于像是考虑完了,淡薄地开头:“费政委,你今晚这样精彩的演出,看得出你以前在这方面的造诣是功底深厚。”

  费君臣温文谦虚地腾出左手扶一扶眼镜说:“以前是学过钢琴,练过十级。但是,我认为,哪怕我弹得再好,也比不过你在我们的考试里面拿了个第一。”

  老公都把料子抖出来了,林凉冷哼一声。不过想想,自己也不是全输了,之前已经让老公受了一次苦头,这点老公自己也认了。于是自己不再隐瞒考第一的秘密,说:“你们那个考试,真的不算什么。比起我生平第一张让考三分的考卷。”

  “你考三分的考卷?谁出的题目?在哪次考试里面?”居然有个能让老婆只拿到三分的出题高手,费君臣无论如何都想拜师学习一下。

  “我考博士生的时候,还不知道胡老头这么变态的。当时闯到胡老头的个人面试关,他竟然给我们每人一张试卷做。其他人全军覆没,我是唯一得了不是鸭蛋的人。但那个欺辱的三分得分,也让我突然懂得了,笔试可以天外有天,什么书都得看。所以一般只要是笔试,我都不怕的。”林凉回想起那次如坠地狱的笔试经历,便不禁嘘叹。

  “是什么题目?”

  “没有一道医学题目,全是高数高等化学高等物理,而且都是超出了大学生的学习范围的题目。”林凉耸耸肩,“说到底,那老头狡诈多端,本想一个徒弟都不收,才出这样刁钻的题目。”

  费君臣早从杨科等多人口里听闻过胡志修古怪的脾气,今日再从媳妇口里听到这老头的趣闻,联想起阴魂不散的周紫东,神情开始变得一丝严峻。

  回到学校时,夏利停在附近的秘密地点。天色这般晚,费君臣始终不放心。一定要见到吴平安来接她,才回去。

  吴平安和王子玉在马克西姆撤退后,是与师兄首长们一起在学校对面的大排档使命地填肚子。接到林凉的电话,固然心不甘情不愿,但是念到那个一万朵玫瑰的恫吓,他乖乖跑来了。

  林凉回到宿舍。谭美丽躺在床上看小说,醉了一宿后的心情像是不错,劈头问舍友:“我问别人,别人说你下午醒的。你今晚去哪里吃了?”

  “在外头和高中同学随便吃了一顿,然后一块在外面逛了一圈后回来。快点下来吃东西吧。”林凉把鱼粥搁到写字台后,随意坐到自己书台前的椅子上,无聊地翻撩起桌台上的书本。

  谭美丽从铁架床上爬了下来,先打开鱼粥的盖子,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,便说:“你这丫的,对我还不错,跑一品煲买的?”

  “嗯。”林凉淡淡应一声。

  “你今天跑出去。我在宿舍睡了一天懒觉,又懒得换衣服出去,只能啃几块饼干。”谭美丽一边唧唧喳喳述说自己今日的清苦,一边拿着勺子赶紧喝几口热粥填完肚皮。然后发现了今天室友穿戴鲜艳,不像以往没有变过的素色军装,她小嘴巴一缩,惊疑:“你今天是上街了?还是和谁约会了?第一次看你穿成这样?”

  “不好看吗?”林凉撇撇英秀的眉毛,“我又不是苦行僧,偶尔穿漂亮点上街也应该的。”

  “嗯。你这话说的没错。所以我意思是说,妞儿,你今天有点进步啊!”谭美丽夸奖时,将手搁到她头顶上拍拍。

  林凉无奈地撇嘴:“吃你的东西吧。”

  谭美丽是没有停口,一边说话一边马不停蹄地塞食物进自己嘴巴里头,在五分钟内迅速地粥碗喝个干净。进冲凉房洗把脸,回来看见林凉坐在书台前两耳塞着耳机,对着书本苦心用功。她走到室友背后手指头搭着室友肩膀说:“在听那位教授的讲课录音吗?”

  林凉是一时失神,在室友将耳朵一边耳塞拔下来时,才回答:“是。454考试可能对我来说可有可无,但这个外科要是毕业不了,我是没法从胡老头手里解脱出来呢。”

  “胡老头非逼着你学外科,不知道打什么主意。”谭美丽提及这个所有人都认为古怪的胡老头子,没法帮室友分析,只能帮着出主意说,“但是,如果你考过了454。以454的能力,帮你从胡老头那里拿到本该属于你的学位证应是不难的。”

  林凉心知室友打的心思是要自己陪着进454部队,便摇手婉拒:“我还是先把外科考过关再说吧。”

  “你这丫的,那454接下来的过关考怎么办?”谭美丽插起腰瞪着她,绝不让她逃脱。

  林凉只得在嘴头糊弄她,道:“放心。都是临床技能考核,时间和场合应该没有冲撞的问题。”

  “也是。”谭美丽点头,之后想起,“对了,我帮你报名的那个补习班开课了。”

  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林凉立马问。

  “本来说好这周二开课的。可那老师没空,推迟到下周三四开始。但你不用担心,他是固定日子下午的一两个小时讲课。”

  “只是讲课吗?”如果只是口头讲讲,听老公笔记可能受益更大,林凉兴趣缺缺了。

  谭美丽不是不知她宝贝那个mp3教授讲课录音,稍带妒忌的口吻说:“行。知道你有贵人相助,不屑我帮你找的路子。可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,你最好和这个老师打好一点关系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据说,这次外科生补考,临床技能考核统一由这位老师安排,可能他会是主监考老师。”

  林凉听说是这么回事了,态度神马一变,紧捉住室友的手:“我错了。请告诉我,这位老师喜欢红包吗?还是喜欢礼物?”

  “你什么志气啊?!”谭美丽叫。

  “开玩笑啦。”林凉呵呵两声后,眉色肃穆地说,“我主要是想了解这老师的为人。”

  谭美丽知道:她一定会努力考试,只担心遇到一个黑心肠的老师,变相地想收取学生的利益。谭美丽便是扶了扶额眉处仔细地回想后说:“我只听说他姓周,具体名字还不大清楚,明天可以帮你问问。”

  费君臣送完老婆回去后,回头找自己队里一帮兄弟找到了大排档。

  兄弟们本想着他今晚得到老婆的吻应该是春风得意,哪知道他一出现,面色严峻并不像是有多高兴的样子,个个都疑惑住了。

  费君臣其实是思来想去,既然都得到老婆的吻了,接下来得到老婆的心身应该不遥远,可是,如果老婆不能跟自己进部队,一切还是枉然。最重要的,老婆的档案得先到手,他的心才能安一半。尤其是今晚在老婆口里再次听闻到那个胡志修古怪的性情,实在令他惴惴不安的。

  奉书恬被他招到了另一张桌台单独对话,对于他提出的问题,捉着下巴颌说:“政委,说起来,这位胡老头你以前也见过面啊。”

  “那时候我和他说送北大高材生到他这里受教,他当然对待我很热情很高兴。那时是我送人才给他,现在是我向他讨人才。”费君臣道出此时不比彼时,两件事完全不能同论。

  “嗯。后来杨科的档案,是我去向他讨的。”奉书恬深深地皱眉,含头,做愁思状。

  林队走进来插入他们两人中间,见他们两人像钻入牛角尖一样愁眉苦脸,便提议:“不然,先上胡老头那里打探一下风声,也好及时作出相应对策。”

  奉书恬听完后,拍下桌板,赞同道:“我赞成林队的意见。”

  “现在刚好九点。事不宜迟。”林队听有人赞成,马上举起腕表,进行现场表决。

  费君臣心里急,当然不会反对。

  奉书恬先打了通电话到胡家,表明身份及拜访的意图,问对方胡老头在不在家。接电话的不是胡老头本人,是胡老头的妻子,胡太太答应说他们随时可以来窜门,并告诉他们这里的具体地址。

  于是接下来费君臣和奉书恬两人先回去换了军装后,顺便在路上买了个西瓜,拎着准备上门拜访胡志修教授的家。

  胡志修是与自己的太太在大学分配的房子单住,因为是许久以前的单位分房,这套教师公寓安落在大学校园里。

  路途很近,不到二十分钟后,两人已立在了胡志修家的门口。

  听到电铃声给他们开门的是胡太太。胡太太早年是一名幼儿园教师,现已退休,脾气不像老公那么刁钻古怪,性情温和。热情地迎接两位来客入门时,胡太太边解释:“真不凑巧,刚刚又来了位客人,在我丈夫的书房里谈着呢。”

  费君臣和奉书恬在玄关处换室内拖鞋时,也发现了外人的皮鞋,看来是位男宾客。

  “两位军官同志,请在客厅里先坐会儿好不好?”胡太太请他们先坐下,然后将他们拎来的西瓜抱进了厨房里,奉上茶水。

  费君臣和奉书恬两人各端起一杯香郁的花茶,品闻着,眼角打量四周环境。

  以前的教师公寓面积都不会大,几十平方米最多。在这个狭窄的客厅里,仅一套古色古香的博古架子占了几乎一面墙的面积,在这个制作精良并且有些历史的架子上,搁放的除了一两件玩物以外,更多的是各式各样的奖状和奖杯。

  见来客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架子上的物品,胡太太笑吟吟地说:“都是孩子们的。我那老头的性子就喜欢炫耀,你们别见怪。”

  看来不止是胡家孩子的,更多的应该都是属于胡老头的学生赠送给恩师的。

  “我们可以看看吗?”费君臣对奉书恬互对了下眼神后,问。

  “当然可以。”胡太太欣然应许。

  两人站了起来,一人左边,一人右边,仔细地在博古架上浏览每一件物品。具体来说,是搜索有关胡老头的一些私人信息。

  很快的,费君臣发现,这些奖状里头,有老婆的名字。扶扶金丝眼镜架子,对着这张奥林匹克化学奖状,忽然深感自己对老婆的了解太少。不过,老婆的这张旧时奖状能落到胡老头的手里,是否说明了老婆嘴头对于胡老头怨言很多,实际上两师徒感情十分深厚,与杨科一样。说起来,杨科这小子当年,若不是先在北大听了454的讲座被454诱惑了,恐怕毕业时一样很难挣脱胡志修的魔手奔往他们454吧。

  如此若有所思地感慨着,思量着,左边奉书恬突然轻微地咳一声。

  费君臣循声往左望去,见奉书恬手里举着个奖杯。眼镜摘下来后,是比2。0更精准的视力,一眼锁住了奉书恬手中奖杯刻画的名字:周紫东。

  咔。轻微一声,像是房间门把扭动的声响。

  胡太太本在厨房里切西瓜招待客人,听到声音立马走出来,应是遇到了从书房走出来的来客,微笑着问:“周老师,谈完公事了吗?”

  “还没有。胡教授想再要一杯茶。我这来帮他换掉茶叶添点水。”

  这个拥有温文到犹如完美老师形象的声音,是周紫东。费君臣戴回眼镜,向奉书恬点了点头。

  “刚好,我切了西瓜,你一块端进去。”胡太太在厨房给老公添水的时候,顺便对周紫东指着西瓜盘子说。

  “刚买的西瓜?”周紫东看出不是搁在冰箱里的西瓜,因而随口问了句。

  “外面的客人买过来的。”胡太太被他这一问,仿佛才想起,急着道,“我还忘了进去说呢。有客人来了。”

  “哪里的客人?教授的学生吗?”周紫东问,“还是教授的朋友?”

  “应该是朋友吧。两个部队的军官。”胡太太道。

  “哦?”周紫东像是被提起了兴趣的调子底下含了层冰,“哪个部队呢?或许我认识。”

  “几个数字的番号,我想想啊。”可能每天都有部队的人来探访都说不定,胡太太一时是分不大清楚太多的部队番号。

  在这时候,响起了一个略带严厉的老者咳咳两声清亮的清嗓子,接着是像孩子似的顽皮调子答太太的话说:“是454那群目中无人又忘恩负义的小子们来了吗?”

  胡太太立马掩住老公无遮无盖的口,嘘声道:“你胡说什么呢?!人家在客厅呢!都听得见你说话!”

  胡志修把太太的手抓了下来,整了整领子,甩过头粗着嗓子说:“都是干革命的,不怕革命。”然后匆匆脚步声踏进客厅。

  这会儿,费君臣和奉书恬都从博古架那里撤退了下来,坐回沙发上,一人重新在手心里端上茶杯。听脚步声,抬起眼,发觉八年未见,这个古怪老头是愈活愈年轻,固然身形缩小到一米六几的身高,但腰背依旧挺得很直,可谓鹤发童颜,气色红润,精神烁烁,老目炯炯有神,说起话勾着嘴角儿一翘一翘的,十足顽童味。实际上,论目中无人的程度,454在这老头眼里只是小儿科。

  “胡教授,许久没见。”费君臣和奉书恬两人同时搁下茶杯,起身向老教授行个军礼。

  胡志修在成为军医大负责教学教授之前,曾在前方部队打过仗的,是名硬朗的军医汉子。

  “坐吧。坐吧。我一把老骨头了,上了前线也得被人批下来。”胡志修像是对于他们的敬意视而不见,摆着手径自在单人沙发里坐下来。

  另两人没有急着坐下,是见着周紫东是帮胡太太端西瓜盘子走进了客厅。三人打了个照面。周紫东见他们两人感到陌生,属于正常。因为他从未见过454的官兵。但是454这样响亮的名号,他当然耳闻过大名,何况两个林家妹妹都在进行454的征兵考试。所谓百闻不如一见,眼前这两个军官仪态堂堂,一见就是不俗。其中那个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眼镜的军官,像是在哪里见过的面孔,令他稍微地一怔,却一时想不起来。

  “这位是刚刚调到我们军医大就职的临床带教教学科研组组长周老师。”胡志修为他们双方介绍,“而这两位是鼎鼎大名454部队的费政委和奉参谋长。”

  “久仰大名。”周紫东殷切地伸出手,能在这里遇到两个军队里富有传奇色彩的大人物,他高兴都来不及。

  “周老师好。”奉书恬随和地接一接他的手,便松开,话语保持在礼貌和客套之间。

  费君臣是连他的手都没有接,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
  周紫东对此并不介意。这两人可都是的的确确的大人物。而且早有听闻两人的行事风格。奉书恬是八面玲珑派,不会得罪任何一个人,也不会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亲近。费君臣是个红四代将门之子,有傲气的资本不谈,据闻想拥有和他握手的资格,在军队中的同辈里面也就寥寥几个人而已。

  然而,胡志修明显对待周紫东更热情一些,见周紫东被费君臣冷落了,招呼他坐下,道:“周老师,他们来我这里的目的和你一样。”

  “胡教授?”周紫东因胡志修这话稍微一小惊,做个在官场上奋斗许久的聪明人,他根本不会想和任何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为敌。

  “如果我没有弄错来意的话,费政委,奉参谋长,你们是想来问我那个学生的档案情况吧?”

  费君臣扶了扶眼镜,与奉书恬看一眼胡老头嘴角明挂的那抹捉弄,之后并不出声。他来这里,是勘察敌情的。做戏的功夫向来都是由奉书恬摆平。

  “胡教授。你这样拆穿我们的目的,是不是认为我们有资格从你手里拿你学生的档案呢?”奉书恬捏着欧式茶杯的耳朵,若笑非笑地说。

  “你——”胡志修搁在沙发上的手举起来,一手指住他,“别以为我还会像八年前一样拱手奉上。”

  “胡教授。我自认我八年前没有对胡老做过任何事情,你这样说的话,外人,比如周老师听了,误解了可不好。”奉书恬伸出手,让胡太太给自己的茶杯里斟水,一边口气仍若有若无地顶着胡老头的话。

  周紫东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,绝对不敢随意插声。

  然胡志修似乎早有所想,老目一眯,看着他们三人,手有一下没一下拍打在椅子扶手上,说:“既然你们都上门来了,我拒绝哪个都不公平。当然,之前不止你们,也有不少单位过来和我要人。所以,公平起见,我向所有跟我要我学生的单位宣布了,想要人可以,比诚意。谁对我的学生诚意诚心最大,我胡老头拱手把人奉上。”<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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